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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药论

直叙顾明二郎三郎布痘为宵小所误

折视。吁嗟。吁嗟。明告曰。末繇矣。越二日。蹙然曰。即请往看。中含水色。明润可爱。门下医者。昌未知也。踌躇良久。头重颈软。神躁心烦。便泄青白。兼带内虚。然此等处。他人可代。明明言之。绝不回顾。缓无及矣。直述鄙意。其辞激切。不避嫌疑。掷于几上。忿忿而去。必欲得方。始肯服药。所全颇钜。阍人收之。次早送进。往返六里。以图心安。促之进药。朝廷之上。任者议者。不妨互用。误上加误。仍用前医。余偶见之。盛德之人。恐惧修省。皇天明神。岂无嘿庇。且颗粒稀疏。必危之道也。乃自任不辞。而信之笃耳。先退其外感。若迟二三日。余即定一方。令僮辈 送。余岂不自爱。则内户已扃。余暗地独行。何必服药耶。亦必无死法。盖感症在身。若痘出既美。仍六日而坏。而杀儿之医。余深为悚惕。左右之宵人。未尝显诛也。如晨星之丽天。此痘热尚未退。 明毫不动念。出街亲董其事。则痘不治自痊。其戚闻言即往。则云尊翁大人。倘得一拨立转。次日再托其戚。使余得与其侧。此儿即不服药。才至六日而坏。正应感症坏期。即有意外变症。仍夹时气外感。 明引为己辜。一夕此医暴亡。然尚有未畅者。顾 明公郎种痘。其痘苗淡红磊落。先已夸为状元痘。若用痘门通套药。虽仁人长者之事。并详论方中大意。是自忘其耻辱矣。但当群小蒙蔽时。则云既是状元痘。适所以促其亡耳。亦在半月一月矣。然赏善自应罚恶。宁无速夺其算耶。全自一团时气外感。而精神全用于赈饥。此痘必得一二剂药。余亦回寓修书投之。傍晚一仆携回书至。于是亲送其方至门。此后即欲一造其庭。三公郎即发热布痘。设局施药于城隍庙。余忙造其契戚家谓曰。此必有医者夸美献谀。余以为 明之见责也。僮辈窃谓余之不智也。我观 明公郎在家布痘。旬日间两儿为一医所杀。不然岂有倒行逆施之理哉。相烦速往朝阳门内外追寻。一日三四次奔走大人之门。适值二尹请同挨户查赈饥民。而以 鱼鸡笋发痘之物杂投

谗谄蔽明。邪曲害正。今古一辙。而幽愤所至。胡卣臣先生曰。真足以动鬼神之吉凶

<<寓意草>>•喻嘉言